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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April 23, 2019

The wolf of wall street 華爾街之狼 ── Sell me this pen


        暑假閒來無事,找了之前一直想看的電影來看。華爾街之狼這部電影我一看上癮,甚至反覆看了好多次。這部電影主要講述的是Jordan Belfort,這個騙了投資人一億多美金股票經理人的故事。除了各式各樣糟糕(?)的情節之外(不唬爛,超級多,還五花八門),還有很多精彩的看點。



改編自Jordan Belfort 傳奇的人生

        有人說這部電影的敘事方法有些瑣碎,並沒有完整且強而有力的前後劇情邏輯。但就我認為,記憶本來就是斷斷續續的。導演使用回憶錄的回顧手法,穿插人生重要事件、他的價值觀、事業和當時環境的解說等等,反而更能使觀眾清楚刻畫Jordan Belfort這個人。三個小時的電影沒有冷場,揭露了金融業黑暗、貪婪的一面。

        Leonardo DiCaprio身為本片男主角在這部電影正常發揮,演技超棒,從Jordan Belfort菜鳥時期、認真為投資人工作的態度,到中期成功、藐視一切唯我獨尊的得意洋洋,再到最後被逮捕、決心戒酒的平靜安然,這之中的轉變和心路歷程表現的非常精采。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嗑了超強力安眠藥之後,在地上蜷曲爬伏要前往車上的那一段,那一瞬間真的會覺得自己看到嗑藥的人,真的非常敬業。是男神呢(拇指


經典的tootski場景

        tootski,古柯鹼(可卡因)的俗名。一開始Mark Hanna邀請他一起共進午餐的場景被很多人喻為經典。在這裡,菜鳥Jordan從資深經理人Mark Hanna「學習」到許多。他講到幾個金融業從業人員人人皆知,但外行人不知的幾個道理:

        一、經理人就是把客戶口袋裡的錢,移到自己的口袋裡。股票漲價,客戶賺了錢,那只是在帳面上的。一旦客戶對這種不用耗費吹灰之力得來的錢上癮,就會繼續投錢在裡面。但經理人賺的手續費是真真實實的,而非投資人只是帳面上的。(所以理財專員要你買各種金融商品前,最好三思,因為很多人都會跟你唬爛這商品高收益低風險。事實上根本不可能會有高收益低風險的東西,如果有,那只是因為沒有看到他的風險。)

        二、沒有實質產出(比如像建築業建房、製造業做出東西來),又沒有人可以知道股票接下來要漲還是跌的情況下,金融從業人員兼有巨大的壓力。因此需要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抒發心情的管道。Mark建議是毒品和妓女(不良示範請勿模仿)。這點也透露出金融從業人員的悲哀,人生沒有實質意義,每天就是靠著騙錢賺錢。雖然賺取的金額龐大,但因為是easy money,也容易被快速揮霍。(但當然,身為財金系的學生,還是位金融業平反一下,金融還是有它的價值存在的。只是很多時候被濫用了而已。)

        最妙的是,Jordan在這個菜鳥時期,還算三觀正常。對於Hanna講的一切雖然表面上認真聽,但實際上全程皺眉,偶爾東張西望,明顯是不能苟同、不以為然的。Leonardo這一段詮釋的超好,還有演Hanna的人也是超資深的大咖演員Matthew McConaughey,二人的對手戲超級精彩。


Jordan Belfort 的愛情

        在劇中,他一共有兩任妻子。Teresa Petrillo是第一任妻子,溫文賢淑,是Jordan的賢內助。在他失業且金融業蕭條的時候,反對Jordan找搬運工這類勞動工作,堅持他繼續成為股票經紀人。她知曉丈夫是無法忍受搬運工這種工作,只有在成為股票經紀人才能嶄露才華。而在Jordan事業小有成就,送她鑽石項鍊時,她反而是猶豫的。擔心丈夫做的工作反而會害投資人輸錢,更擔心丈夫工作遊走灰色地帶。Teresa並沒有陷於禮物的驚喜之中,反而關心的是丈夫。跟第二任妻子收到禮物時候的反應截然不同。這一段很妙,當Jordan興奮地向Teresa介紹鑽石項鍊時,兩三句後便停下來:"I know that look. What is it? Go ahead." 這臉色很眼熟阿。怎麼回事?說吧。他能懂Teresa的想法,也看得出她的情緒。夫妻之間沒有隱瞞,是可以互相溝通的。說明這對夫妻是頗心有靈犀,對對方有一定的了解,也能互相支柱的。

        反觀第二任妻子Naomi,可以說跟第一任是完全相反的。Teresa樸實本分,可以共患難;Naomi生活奢華富貴,懂享受、懂品味,可以共享福。不只會打扮自己,還會撩撥男性、會調情,也享受生活。興趣廣泛的她,不只當模特兒,還會設計女性內衣、品酒、花園造景……等等,也難怪Jordan會那麼著迷她了。注意她收到結婚禮物,以她命名的遊艇時的反應,只有全然的驚喜,沒有像Teresa一樣碎念。她不關心丈夫的事業,只在意他能不能給予物質生活和寵愛。因此也不難理解當Jordan壞事曝光,被局裡審問時,Naomi漠不關心的態度了。


弱肉強食

        女性在這裡被物化的非常嚴重,基本上就是這群男生洩慾、玩弄的工具。甚至可以出一萬美金剃光女助理的頭髮,或是在辦公室做愛等等的。不只女性,不夠上進、或者業績不夠的員工,也會被其他同事排擠和霸凌。在IPO (首次公開募股) 的那天,當所有人都在忙碌緊張時,有一人在清理他的魚缸而被群起攻之。Jordan這時心裡說一句話:A real wolf pit, which is exactly how I like it. 一個真正的狼窩阿,正是如此我才會這麼喜歡。

        但對於強者,Jordan是非常尊敬的。像Kimmie,一個單親媽媽,欠了三個月的房租,無依無靠,還要帶8歲的男孩。走投無路之下請Jordan給她一份工作,並要求先給她5000預付薪水,來繳她小孩的學費。Jordan馬上給了她25000,最後Kimmie成為他手下一員大將。也許他目光如炬,事先看出Kimmie有潛力;又或者錢對他如浮雲,只想要收買人心;或者兩者都有。我們可以知道的是,他對員工非常大方慷慨,也願意給他們機會,只要你夠努力、夠有天賦。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他最後捨不得離開公司,也捨不得這群員工;而這群員工也死心塌地的跟著他,不洩漏一絲情報給政府的原因吧。


各式各樣糟糕的情節

        這部電影裡有很多情節都很誇大啦,包括各種嗑藥、喝酒、性愛趴等場景。當然我認為並無造假,但很多情節在現實生活中可能收斂很多。比如嗑藥,照劇中的吃法很容易會暴斃的(還有那個劑量,真的是重度成癮才會用到那麼兇)。還有boiler room裡瘋狂的慶功場面、混亂場面,現實中我認為是有,但不至於到那麼誇張的地步啦。

        順帶一提,Boiler room又稱為鍋爐室,因為20世紀末時,股票交易主要是用電話。所有人一起大聲講電話,面紅耳赤的樣子就像鍋爐一樣沸騰。但現在泛指那些販賣一些不值錢的股票的詐騙手法,用法上要小心。


強大的銷售手法

        最最核心的觀念是:要創造他的需求。股票這東西就是投錢進去,自動會錢滾錢,正好符合人們想要輕鬆、快速致富的願望。所以能夠說服投資人,讓他們相信會賺錢,投資人就願意買股票。要怎麼讓人相信他們這群沒讀過書的人呢?只要「聽起來」夠專業就好。我們可以在劇中看到,響亮的職銜(劇中同時有兩個腳色同時說出自己是Stratton Oakmont的資深副總,相當諷刺)、誠懇的語氣(才能說服投資人我好棒棒、我很善良、是來幫你賺錢的)、積極擴張的野心(一方面可以帶給電話那一端的人好感,另一方面暗示他對股票市場研究透徹且不會使客戶白白虧錢)。這些總總,都能攻略投資人的內心,直搗黃龍,從投資人身上奪取大量的手續費。

        “Sell me this pen.” Jordan向餐桌裡的大家、甚至到電影結束前台下坐著的聽眾這句話時,背後有更深刻的用意,蘊含著近乎天衣無縫的金融詐騙手法。


他到底觸犯了什麼法律?

        Pump and dump的詐騙手法。主要就是把股價炒高之後,再讓自己的人馬拋售股票。違法的地方在於:一、自己和自己的親人朋友不得持有太多股份,而他們持有了共85%(光持有這件事情就算違法);二、在高點拋售股票使投資人賠錢,自己賺走大把鈔票(所以為什麼要販賣penny stock,股價不到1美元的股票,因為容易他們操控);三、取得非法賺來的錢之後,洗錢藏到國外。零零總總的罪刑,讓他最後不得不和政府合作來換取減刑。


總而言之總而言之呢?

        還記得小學每次看完寫心得都要寫一些正面的回饋,寫一些學到什麼什麼理念了之類的話。但看完這種天才犯罪的電影裡,首先感慨的會是如果自己有他們那樣的智商就好了(?)再來才會是感慨:真的不要犯罪,都會被抓。金融業操作買賣的都是別人的錢,系上的教授曾經警惕大家,不要覺得銀行賠三億是小錢,如果一家人的存款總共就300萬,那這間銀行賠的就會是100個家庭的全部存款。雖然Jordan賺了大錢,但卻使無數個家庭不幸。當然我相信一定有沒被抓、活得好好、賺了大把鈔票的人。但這樣的錢,用的心安理得嗎?

        BTW這部片雖然是18禁,但就是情色畫面多了一點,血腥部分好像還好,怕血的人也可以安心看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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